124 混沌初现

　　R.D的预感很正确，到中午的时候，他们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上就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R.D，他的“魔导书”上反馈过来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前方很远的地方存在让他十分警惕的东西；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科尔将军，仅仅比R.D晚了不到两分钟；第三批察觉到的人是AMST的士兵们，他们的HW01魔导器虽然并没有R.D的魔导书这样的感官直连的能力，但是他们的“探测术”核心需要像雷达一样接受魔导洋流的波动，因此他们也提前发现了不对劲。最后察觉到的是诺斯尔本地招募的各色人等，他们都纷纷感觉到一种来自于打心底的因为莫名异样而产生的警惕，而他们所有人都明确由自己发现莫名异样的感觉的时候，他们已经距离爆炸地点只有二十公里了。

　　“命令，行进中取食巧克力一根，压缩饼干一根。”

　　R.D下达了命令，在进入危险地带之前他需要所有人保持最好的可战斗状态。在空中飞行的沙拉曼德号为了保证通讯稳定降低到了距离R.D只有一点五公里的地方，在这个高度上它的光学仪器也终于可以看清目标地点了。电子之眼捕捉到的景象看不出太多的异样，一些似乎是幸存兽人的生物正在彼此之间厮杀和掠夺什么，数量并不多，沙拉曼德号捕捉到的活动目标只有两三百个，比起满地都是的兽人的尸体应该是连零头都不到。场地中至少以光学侦察来看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不过R.D还是思索了一下以后呼叫了盟军基地。

　　“这里是总司令R.D，我命令召集昨晚进行轰炸的梯队中所使用的‘魔导炸弹’的授权者、研发者，我需要一个简短的小型会议。”

　　“收到命令，正在为您召集。”

　　死亡之森中盟军主基地内的参谋部立刻行动了起来，发动打击的授权者乌黎苏拉以及魔导炸弹的研发小组被迅速接入了频道之中，和R.D问好后，R.D单刀直入的说道：“各位，我现在在接近魔导炸弹的爆炸现场中，但是我这里无论是魔法使用者还是非魔法使用者均感受到了异样，我需要你们为我说明一下情况让我知道我可能会面对什么。”

　　“咦，司令，轰炸机上携带的魔法探测仪器在战损评估中发现在爆炸后三十秒内造成的魔导洋流波动已经降低到可接受值了，也就是说最多高于周围环境魔导洋流波动的能量为0.8微西弗/小时左右，按照函数曲线应该剩余效果会在一两个小时之内消失的啊，您现在还能明显发现存在异常波动？”

　　一个技术员惊奇的问道，R.D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为了方便研究魔力已经将其以西弗这种辐射单位进行了量化，随后他在通讯里说道：“是的，而且越是接近爆炸中心感觉越是明显，我需要你们给我一套测量方式以估计这里的辐射····哦不对，魔力波动量。”

　　“马上为您传送。”

　　“司令，您是在前往爆炸中心？”乌黎苏拉问道，R.D“嗯”了一声说道：“是的，那边是我预计的驻地。”

　　“······这之前，您并未告诉我您是打算在那边设置驻地的。”

　　“所以你才会批准一次实验性轰炸的对吧。”R.D笑了笑：“抱歉，因为是我的临时性计划，所以没有更新行动情报，我原本打算是到那里以后根据态势再判断去留的。”

　　在主基地二楼参谋中心宽大的电子沙盘台前，乌黎苏拉紧紧的攥住了沙盘台的边缘，她有些生气也有些惭愧，R.D没有及时的告知他的行动因此导致了她的判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这对于追求完美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激怒；但是对于自己因为西方世界盟军中服役的自己下意识的因为文化特性而脱口而出的自保的言语，乌黎苏拉又感到一阵羞耻，相比起错了就是错了毫不掩饰自己的R.D，她这点小话术简直就是小肚鸡肠······

　　整理了一下思绪，乌黎苏拉舒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那么您能告诉我那边现在还是您必须去的地方吗？”

　　“·······说不准。”R.D犹豫了一下：“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虽然保持一定距离才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我刻意脱离开诺斯尔帝国的行动就是为了争取到足够的空间去接触未知的事物，这也是我这一次外出的主要目的··········”

　　“司令，您如果还打算去那边爆炸中心的话，我们觉得您不妨就地进行一次后续效检查，正好将地面人员抵近检查杀伤效果的工作给顺带完成了哇啊--------？！”

　　“你疯了？！让司令抵进危险的爆炸中心？！”

　　R.D隐约听到了殴打声，他连忙出声阻止道：“别闹内讧！我这次外出就是为了进行探查的，有必要的话我做一些额外工作也是有必要的！你们等一下我测算一下这边环境，等我回复了再说。”

　　“是！”

　　将思绪收了回来，R.D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军队在草原上停了下来。AMST士兵们警惕的散开，一边安抚隐隐躁动的胯下马匹，一边按着长剑注视着四周，而诺斯尔本地的士兵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些稍微胆小一些的还在咽口水以安抚自己。随后R.D就开始了测算，他借过一个AMST士兵的魔导器，通过其感应周围的魔导洋流波动的强度，然后再按照几个被总结的指数函数公式进行计算就行。

　　盟军基地内现代魔法的研究由于充足的魔法材料的补充，他们已经可以可控的开始进行魔力对生物影响的进行测算了。森林中被抓捕的那些倒霉的魔兽们就成了盟军的实验品，为了直观的反应魔法的伤害，盟军采取了使用辐射造成等效伤害的效果来进行直观量化，随后使用AMST士兵的HW01魔导器按这一批杀伤性数据的魔力强度示放风力/热能魔法以获得能量总额，最后解公式获取了一个目前大致接近的指数函数组作为盟军计算魔力强度的公式。

　　片刻后R.D获得了一个数值，和周围环境本来应有的波动强度的差值，约等于0.74微西弗/小时，换句话说就是17.76微西弗/天或者说64.824毫西弗/年的辐射量。

　　然而要知道，100毫西弗就已经明显致死了，一个人一年受到的各种电磁波的辐射也要小于等于1毫西弗才是健康的。

　　“不可能！”盟军基地内的科研人员们顿时一片哗然，这个数据和爆炸后三十秒内骤降到的值太接近了，按照他们的计算，就算是考虑到可能的周围的“魔导洋流场”的保值性影响，那也至少应该跌破0.1微西弗才对啊，为什么这个差值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现在距离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了！

　　“我建议司令官立刻撤离那个地方，我们不能冒险让最高指挥官暴露在危害健康的辐射之中。”乌黎苏拉立刻说道，而盟军的工程师们则意见对立了起来：“说得对，我也觉得司令官应该撤离那里，因为魔法对于人体的影响我们现在还不是特别明朗，不要太冒险······”

　　“这种辐射量只要不长期暴露就不是问题！司令不需要在那边呆多久只需要进行一次检查就可以撤退！”

　　“这种魔法波动也不一定是长期性的，可以再观察一下嘛。”

　　“放屁，那边又没有魔力隔绝设备，你怎么保证人员的安全？！”

　　“打住打住！”通讯中这些人吵吵嚷嚷的闹得R.D脑袋疼，他喝断了他们的讨论，说道：“告诉我，我们的魔法理论里有没有找到以魔力隔绝魔力影响的手段或者理论？如果没有，我就依靠我们的神术使用者探查一次后就离开，如果有的话我·····”

　　“我会视这里的魔力波动变化决定去留。”

　　···································································

　　最后在乌黎苏拉的的叮嘱“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请立刻呼叫支援”为结束的总结中，R.D重新带队向着目的地前进了过去。

　　队伍一路前行，空气中的压抑感在前进到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最顶点，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被窥视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吃人的野兽正在悄悄地埋伏着盯着众人。而随后的前进过程中，兽人也终于出现在了R.D的面前-----死的活的都有。一开始兽人的活体和尸体还很少，只是在路边偶尔出现那么几个，还活着的兽人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的扑向了R.D的军队，只不过些长矛兵们有动作之前，AMST士兵中带了弓箭的士兵直接就用滑轮弓将它们当场射死了。

　　当R.D一行人到达绿河平原边贵族军和王室军曾经联手战斗过的地方的小高地上后，大片大片的兽人的活体/尸体就出现了。科尔纵马跑到队伍的最前端，看着远远的河对岸忍不住的微微倒抽一口气，而长矛兵们和约德这位特约教官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兽人那充满着兽皮和木头的乱七八糟的营地被烧毁了绝大部分，大批大批的兽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要不是还没被烧碳化的，它们身上大都没有多少伤痕，而且倒的相当···不混乱。虽然蛮兽人本身相对于人类而言是混乱无序的，但是它们也有“部落/部族”的组织形式，而对面的营地中就仿佛是在某一瞬间死去了大半的一个部族似的，压根看不出发生过什么大的战斗。

　　至于为什么说只是看不出“大的战斗”，那是因为还有一些活着的兽人在遍地的尸体中行动着，厮杀着。这些个头高大普遍超过两米的巨大蛮兽人拖着沉重的武器，即便是身上伤痕累累的流着棕黑色的液体、脚步蹒跚，也还是在不断的移动着，杀戮一切还能挡在它们面前的活物。即便是可能身体无法行动了，这些蛮兽人依然要挥动武器，毫无意义的砍着周围它们能砍到的一切---无论是帐篷、尸体、铁器、木头·····只要是能破坏的，它们都在挥舞着武器努力的将其破坏掉。

　　河对岸的兽人的营地中飘来的不光是兽人血液的奇异的味道，还夹杂着刺鼻的气味和烧焦的气息，那是白磷弹和燃烧弹燃尽后留下的气味，仿佛在提醒他们，河对岸是遭遇了一场怎么样的待遇。

　　“·········”

　　沉默的他们之间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R.D纵马来到队伍最前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也看到了被盟军燃烧弹和白磷弹空袭后的景象了。沙拉曼德号迅速的为R.D统计了尚还活着的蛮兽人的数量，R.D看了看上面“82”的数字后想了想，下达了命令：“部队就地开始搜索之前贵族军和王室军找到的井，以其为中心开始铺设营地。等······不，不等了，部队分为两拨，科尔、约德、以及从30-80编号内所有偶数的我的亲卫跟我来，其他人成大队行动切忌落单。”

　　用语言下达了不能直接接受VR指挥系统命令的人行动的方针后，R.D带着一只不大的三十人的队伍（包括了用VR指挥系统呼叫的三位维和步兵和一位工程师）开始向着高地的下方的河边接近，那里躺了很多蛮兽人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个还在活动的个体----一个肌肉发达浑身棕黑色的兽人，它双目无神的歪着嘴巴，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拖着它的巨大的木棒移动着。

　　“准备你们的魔法长枪，呈骑兵攻击队形散开，如果有可能的话按照我的口令将其活捉。”

　　R.D下达了命令，AMST士兵们应诺纵马散开，尽可能的用他们拙劣的骑术去完成那些贵族军士兵们教授的骑兵队形，魔法力量在他们手持的现代魔法制作的长枪开始凝聚，随时等待着R.D的口令。AMST士兵们展开队形的过程中，这个兽人仿佛没有发现这一切似的，还是蹒跚的拖着大木棒，在它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以至于草地上都出现了印痕的轨迹上继续着。

　　“很好，慢慢靠近，放慢速度，不要引起它太多的注意”

　　见它没太多反应，R.D下达命令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腔调，如果捕捉一个蛮兽人活体，对于统合联盟认识这些未来的敌人将会大有裨益。

　　黑色的骑兵们形成的包围圈缓缓而又坚定地向着目标靠近了过去，高度紧张的AMST士兵们紧紧的盯着这个个头高大的兽人，飞快的在脑海中思考着怎么在得到攻击命令后最好的攻击这家伙并又不会被它的大棒槌给抡一下------那玩意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配上那家伙一身壮硕的肌肉了。

　　科尔习惯性的将腰间的武器抽了出来，但是这东西一直在震动让他不由得分了个心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把R.D交给他保管的符文短剑给拿了出来，这玩意现在一直在嗡鸣，还发出了银色的明显可见的亮光。“这么多人一起在使用魔法让它起反应了么······”科尔想了想正想插回去，干掉这么一个蛮兽人压根用不到这么好的武器，这些蛮兽人最多配被石块给砸死就行了，但是在正手变反手握住的一瞬间，科尔忽然察觉到它的震动微妙的变强了。

　　“······？·········？！？！？！”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科尔瞪大了眼睛，忽然大喊了起来：“恩泽人类，赐予我等弱小之人以奋进方向，役使金属的伟大女神！请赐予您卑微的信徒以抵抗邪灵的守护，让我等可以抵抗那亵渎繁荣的恶畜！”

　　“呃？”R.D被科尔这猛地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侧头一看，科尔这家伙正极为着急的冲向自己，他不由得张口问道：“科尔你干什······”

　　异变陡生。

　　绿河平稳流淌的水面忽然爆发出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巨大魔法力量，一个看得到又看不到的东西在河面上显现了出来。说看不到，那是因为肉眼确实看不到，光学上压根看不到一丁点光线变化；说看的到是因为，R.D不止一个肉眼，他还有沙拉曼德号的各种仪器以怀里的魔导书-----河面上出现了极为异常的磁场变化和魔导洋流的振动！

　　“该死这是什么--------”

　　那玩意出现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但是它动的实在是太快了，如果把时间放慢十倍再以正常时间去看的话，科尔正竭力的从马上探出身，将充溢着从天而降的黄金女神的神术能量的符文短剑伸向R.D的前方，而其他的AMST士兵们则最多来得及活动一两根手指。而那东西，则相对于他们的龟速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向着R.D冲去。

　　埋设在R.D大脑中的VR指挥系统芯片顿时爆发式的刺激起了R.D的大脑，在那一瞬间，R.D的大脑的计算速度顿时上升了几十倍的启动了“子弹时间”，因此他清晰的通过魔导书“看”到了那东西冲了过来，挡在他和那东西之间的兽人只是轻微的被碰触了一下就顿时发生了形变，简直就像是·····一团被坦克“温柔”碾压过去的橡皮泥。

　　“我靠！”过高的计算能力瞬间让思维动得太快以至于身体反应跟不上，让R.D在一瞬间仿佛被从身体的枷锁里解放了出来一样，但是R.D第一反应是坏事了------虽然身体反应不会给他的判断带来更多的恐惧了，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在这一瞬间是不听他的指挥的！

　　然而就算是在放慢了几十倍的速度之下，这东西冲向R.D的速度依然很快，在R.D现在这种感官之下的一分钟之内绝对会到！

　　“拼了！”

　　R.D心一横立刻开始利用几乎是“链接”在“灵魂”上的魔导书开始组织防御，魔导书忠实的回复了他的意识，虽然组织魔力的速度并没有变得更快，但是在这一瞬间它是唯一响应R.D达到极高速度的意识的东西。由光明系法术的“驱散”为核心的魔法术式霎时之间就被用现代魔法特有的“编程语言式架构”给在R.D面前开始组织，龟速的魔力竭力的跟上先于他们的引导计划----也就是魔法术式的基本架构----的步伐，看似能在那东西到来之前形成········

　　似乎是察觉到R.D的行动，这东西忽然开始了收缩，巨大的魔力一边飞行一边向着最中心紧缩过去，一样光学设备终于能监视到的东西一点点的在R.D的眼中清晰起来：一只绝非人类的三指爪。而且随着它的收缩，它的速度还在加快了，并且更加的无视其他的物质，比如R.D骑乘的马的马头，直接被洞穿了。

　　“草！·····”

　　R.D在心中狂骂，但是超前身体太多的意识甚至没法让表情做出一丁点变化。龟速行动的魔力眼看就要赶不上对方的冲击了，这时，一个同样以极高速度斜地里冲来的东西也映入了R.D的眼睛和魔导感应中，而这东西，正是科尔全力以赴投出去的符文短剑。

　　充溢着神术能量的符文短剑斜地里刺向了这只三指爪，神术力量仿佛火焰一样灼烧着这只爪子，让它痛苦的张开了一下的同时方向微弱的被撞歪向下，速度也放慢了一丁点。然而就是这一丁点的速度，让R.D面前的驱散术的能量终于赶上，一面由光明系魔法的“驱散术”因来不及喷发而组成的高浓度盾牌挡在了R.D的面前----------

　　--------然后瞬间就被这只三指爪给洞穿。

　　“------！！！！”

　　死亡的感觉顿时弥漫了R.D的意识，魔导书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清晰的暴躁而阴毒的魔力正在急速冲向他的心脏，其散发的破坏力让R.D知道如果这玩意真的命中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当场毙命的！

　　“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生的本能充斥了R.D的意识，但是时间仿佛一个牢笼，稳稳地控死了身体，让高速超频下的R.D的大脑就像是个被囚禁在一边的囚徒，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推向致命的悬崖。

　　没救了吗？

　　魔导书忠实的反馈三指爪进入视觉死角的未知来到他胸口前的一瞬间，这个念头掠过他的大脑。然而，奇迹回应了他········或者说，某种必然回应了他。

　　在他心口被黄金女神种下的黄金女神的能量点如同遇到了敌人的军队一般，轰然的溢出了R.D的心脏，如同火山爆发的咆哮着猛地冲出了他的胸口，直接命中了这个魔力凝聚而成的三指爪。这时，R.D的大脑忽然计算速度降低了下来-----------VR指挥系统的芯片发现R.D大脑超负荷运算温度上升已经逼近危险线，于是强制他的意识降低速度。

　　时间恢复正常的一瞬间，R.D只觉得胸口附近爆发了一阵指向性的爆炸一般，一道强烈的魔法流向着他的正前方喷发而出，耀眼无比。这道光芒猛地掠过长长的距离轰在了绿河之中，下一秒，仿佛一颗小型云爆弹爆炸一般，强烈的冲击波直接将河边所有人都给吹飞了，而河道中央也被狠狠的炸出了一个大坑，大量的水汽喷发出来，形成了一朵水汽蘑菇云。

　　被后座力给扔上天空的R.D在落在地上之前，看到了他的马的整个脑袋已经没了，直接被强烈的魔法力量给削没了。而超频计算的恶果也顿时开始显现----过高的计算带来的大量热量淤积在R.D的大脑之中，在这一瞬间无法被体内循环系统带走，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涌了上来，在大脑强制宕机以自我保护前，R.D对逗比哥下达了一个命令：“把我送回营地中央休息，我只是因为太热了晕过去了！”

　　随后，他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最后的景象中，他隐约的看到了科尔正向他这边狂奔着张开双手，仿佛是要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