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态明朗

　　因为何永年是来自首的，所以警方很快根据他所交待的东西找到了何石的尸骨，同时也找到了齐永峰被挖走的五脏和脊柱，唯独找不到他的凶器。

　　 证据不足，警方只好让何永年先回去。

　　 这时何永年回忆起了萧阳走时交代的事情：“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你去自首了也无法给你定罪，这个时候你要告诉他们凶器被杀害齐永峰的凶手拿走了。”

　　 于是，走之前他对警察说道：“在我今天来自首之前有一个人找到了我，他在追查那把刻有我名字的手术刀，说是杀害齐永峰的凶手用的就是那把刀。”

　　 警官江滨听了他的话之后当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今天有个人说，有一个当过医生的人拿着我那把手术刀杀了齐永峰。”被叫住之后何永年再次说了一遍。

　　 虽然无法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假性，但是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线索，结合警方调查调查的许文斌和于跃都和无息贷有所关联，江滨当即让警员去排查与无息贷有所关联的医生。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突破口，但是其他三个案子该怎么查呢？”

　　 第一大学，校方下达了一则通知，主要的内容有两方面。

　　 一是讲了杜昌失踪的事情，二是提醒大家不要随意去见网友，即便是要见也要约在人多的地方。

　　 “杜昌失踪了？失踪了好啊，最好是死在臭水沟里才好。”

　　 和齐永峰不同的是，杜昌的失踪并没有让大家感到惋惜，反倒是人人拍手叫好。

　　 427宿舍，宿舍中的六人对此没有过多的反应，因为不论杜昌平时多么的张狂，在面对427中的六人的时候都会自觉地收起脾气。

　　 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427中的六人都揍过他，而杜昌却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这并不影响六人对此时的关注。

　　 只见李伟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向了严勇，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察觉到李伟的目光，严勇连忙小声解释：“大哥，这次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实际上就连齐永峰那次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阳原本对此事并不在意，但是当他看到“成业餐馆”的字样的时候，立时就和方成业的事情联系上了。

　　 “难道他也是参与过医闹的人？”

　　 一旁的吕明达在看到通知上写着杜昌是离开成业餐馆之后才失联的顿时联想到早上的案件，于是他一半摆弄着电脑一边半开玩笑的说：“这个杜昌不会也被成业餐馆里的变态做成食物卖给别人吃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阳顿时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这样的话案件可能就很简单了。

　　 于是他借机拿回自己的东西去到杜昌的床铺上收集到了他的毛发，随后写了封匿名信以特殊的手段递到了警局。

　　 一开始接到杜昌失踪的案件的时候，由于没有其他的线索所以警方只能以普通的人口失踪来张贴寻人启事，直到一封匿名信件莫名的出现在了警局之中。

　　 只见上面写道：“有没有想过杜昌被凶手做成了食物卖给了食客，就想今天的案件一样。信封里有杜昌的毛发，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原本以为是恶作剧的警员在看到心里的内容之后，连忙将它交给了江滨，之后转交给了吴华进行化验。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那把菜刀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物质残留吗？和送来的毛发比对之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杜昌，前提是这毛发真的是杜昌的。”吴华除了实验室之后对着江滨汇报了化验结果。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江滨当即就知道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个好办，第一大学里应该还留有杜昌的东西，只要去宿舍里检查一下就知道这毛发到底是不是杜昌的了。”

　　 说干就干，有了方向之后江滨当即就派遣了几名警员去杜昌的宿舍里搜集杜昌的相关物品。

　　 果不其然，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死者确实为杜昌。

　　 两起案件都发生在成业餐馆，并且凶器还是同一把菜刀，这下众人心中都明白凶手一定是餐馆里的人，甚至范围可以进一步缩小为主厨罗玉达和老板方成业，但是苦于证据不足暂时还无法抓捕两人。

　　 但是该审问还是要审问的，万一对方就交待了呢？

　　 “杜昌是你杀的吗？”

　　 这个问题让罗玉达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杜昌，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对方说的是谁了。

　　 “不是，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否认道。

　　 意料之中的否认并没有让江滨停下审问，于是他接着问到：“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菜刀上有杜昌残留的生物组织？”

　　 “不知道。”

　　 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一番扯皮之下警方没有任何的收获，不过案情很快就有了新的突破口。

　　 之前由于后厨里的查到的东西过于震撼，所以吴华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不久前他又回去重新检查了一番，这时正好回来带来了好消息。

　　 “我又重回了案发现场，在地上检测到了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血迹，结合其他员工所说的案发前老板和主厨都没有离开后厨这点来看，凶手的鞋子上一定有残留的血迹。”

　　 这一突破性的进展极大地鼓舞了众人，所有人顿时都来了精神，于是再次对罗玉达进行了审问。

　　 “今天早上，员工正式上班之前你在后厨里都干了什么？”

　　 “准备食材。”

　　 “作为主厨，难道就没有发现今天的肉和以往的不同吗？”

　　 “肉是负责采购的小张准备的，而且我见到肉的时候已经是切好洗净的样子，我哪里知道是人肉啊，我还以为是换了什么便宜的肉。”

　　 “你是真镇定啊，我们在后厨的地上发现了死者的血迹，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可能是小张买回来还没清洗前滴在地上的吧。”

　　 “既然你死活也不想说，我们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们要检测你和你们老板的鞋子，配合一下吧。”

　　 一听到要检测鞋子，罗玉达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说道：“不用检测了，人确实是我杀的，两个人都是。”

　　 随后，他开始缓缓讲起了作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