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来我们是邻居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是真的要注册，他没有详细的跟我讲过。可能也是要做好准备的时候再告诉我。这半年他为了这件事情做了很多的功课，包括他在动漫社的朋友都用上去做宣传，可是也没有听他和他父亲提过。

　　我得知他的想法也是刚开始的时候他和别人的通话无意中撞见的听到的。后来他说现在只是刚刚有这种想法，还不成熟，我也没有多问，因为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比如现在，说明他的想法已经成熟了，所以要付诸于实践。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在躺椅上睡着了

　　她回来的时候叫醒了我，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看着我

　　“君下，感冒才好，注意别再受凉了。”

　　我点点头起身然后看着落地窗外，已经暗下来

　　“几点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看看手表

　　“四点，我去做饭，你去看会儿电视”

　　我拉上窗帘换了件绒衣和牛仔裤，在室内的时候感受不到寒冷。

　　晚饭后我坐在沙发打开电视机，第一个频道就是是好久没有看到的动画片，盯着屏幕没有按下下一个频道，《Tomandjerry》，我看过了一百四十多集，即便是到现在很多情节都记忆犹新。

　　“君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将水果盘子放在茶几上，然后看着我，我也移动要视线看着她，两年没有见，她的脸上多了些细数的条纹，可是眼角似乎永远都是带着笑意“从十月份开始我就陆陆续续给你发过发短信，也算是将这几那事情都详尽地告诉了你，可是你一直都没偶遇给过我准确的答案。妈妈想知道你到底想的怎么样。”

　　我将音量调到最小然后放下遥控器，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也就是回来我才能亲口告诉你，我不想去，也不会去。”

　　“君下”她眼角的笑容变成了焦急的神情“开学回校你就是大三下学期，接下来的暑假你不会回来，很快你就大四，你说过你不会考研，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想法和打算，可是君下，没有任何一个方向比去微软活着Internet更加适合你。”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神

　　“妈，我不想骗你，我想进军事部，两个月前已经向政府机构递交了申请材料。”

　　“君下”

　　她因为着急而身体向前面倾斜，眼神焦急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这样，那里不适合你”

　　“可是我的条件适合他”

　　“君下，”她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红“妈妈从来都没有违背你的任何心愿，从小便是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因为我知道你的每件事都一定有你的道理可是这一次，站在妈妈的立场我真的希望你听我的话，不要去军事部”

　　我转过头不忍心看着她充满泪水的眼眶

　　“审核材料很快就要寄过来了。”

　　“君下”最后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能失去了一个丈夫再失去一个儿子，我的唯一，这个家里的唯一寄托。”

　　“你并没有失去我你也不会失去我，”

　　大约过了几分钟，客厅都很安静，电视没有声音，我没有说话，她没有说话，终于，是风撞击玻璃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的沉默

　　“君下，我不是个好妈妈”

　　我并没有打断她，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有话要对我说

　　“从小到大我又是那么引你为傲，你睿智，天才，性格内敛沉稳。最重要的是你的智商如此之高。我一直想将你引导向着不一样的方向，可是你一直都说你想做个平凡人，不想与其他孩子不一样，我依着你，小学的时候你就说高中题那么容易，我是多么兴奋，我的孩子是个天才，将来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价值，我想带着你跳级可是你说你想一步一步学，是，后来我想，走太快，你会看不到同龄人都见过的风景。那么依着你的心愿妈妈守着你慢慢成长。可是一路成长以来，你是那么的不快乐妈妈不是看不见。你比别人聪明与众不同这是你的错吗，不是啊，君下，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那么多无辜的伤害。终于等到你撑过那段过渡期，现在一切步上正轨了，可是君下，为什么你现在就不能再平凡地生活下去，找一份安安定定的工作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军事部！”

　　说道最后他的泪水滑落了一脸。我伸开手半抱着她的肩膀，她扑在我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君下，答应妈妈，这次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对不起……”

　　我沉闷说完这一句，她反手抱着我的整个肩膀，紧紧地箍着，不再说话，只是抽泣。

　　没过一会她松开我，坐在旁边，我不忍，转头看着她的脸她点点头

　　“妈妈最大的无奈就是不能够左右你的决定，不忍左右你，因为妈妈从来不强求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然后她站起来想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甚至觉得有些她老了。

　　可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坚强，当初爸爸刚走的时候她只是轻轻掉了泪水，然后对着我说

　　“我们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站在她的立场，我是应该为她想一想。我离开之后，又是她一个人，她在慢慢地老去。

　　我不再去解释些什么，也没有试着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而是一如正常得。大概过了一个周，她似乎也慢慢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从笑容中我能够判断出来，她还好。

　　快月底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酥软，早上她临走时告诉我中午她就在工作室，不会回来，叮嘱我记得吃饭。

　　可是到了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想起有点想喝曲酒汤。披上外套准备下楼去超市一趟

　　昨天晚上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还有轻绒鹅毛的蓬松。脚踩下去还能够听见雪花冰晶的声音。

　　超市有两层楼，很大，所以也很热闹，尤其是在现在的十一点的时候。

　　跟着人群来到二楼，发现根本就不是没有生食区，兜兜转转重新回到一楼，最后才发现是在一楼最右边。

　　从一排排的货架栏看过去，蔬菜瓜果塞得满满当当，尽管觉得很熟悉，可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菜，转过酸奶冰柜走到另外一排并柜前，是摆着汤圆和饺子豆沙包的，正在慢慢地看着，突然耳边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听到她的声音。

　　“阿姨，麻烦你帮我要一下这个些香菇有多重”

　　“好，总共三斤七两。”

　　“还有这个油麦菜帮我称一下。”

　　“好嘞，那个姑娘，麻烦你到前面的收银台前去结账好吧，阿姨这边的电子秤和收银柜没有记录。”

　　“可以，没有问题。”

　　她一转身正好看见我，表情一下子僵住，然后惊讶地喊出声来

　　“君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绕过冰柜走到他的购物车前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买菜啊，你呢？”

　　“我也来买点东西。”

　　“天啊，君下，我们该不会隔得不远吧？”

　　我笑笑，好像是这样。

　　我只能笑笑，我和米尤亦竟然是在同一个小区。她在15单元201栋，我在16单元302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