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男人鲁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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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这个她说。鲁风说打开吧。那盒子就被她打开了。
盒子里边意绵绵地睡着两只精致的手表。那是两只海霸侣表。白贞不由有些滑稽地笑了笑。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鲁风便伸手把那一个盒子拿了过来。
鲁风看也不看就把它合上了。
鲁风说,我是在上海浦东买的,本来想好你一个我一个的,可是如今只能我自己收藏了。鲁风说着的时候,眼光很认真地落在白贞的脸上,他现白贞的绪在他的那句话里有一种难受的尴尬,于是转口说了下边的一句。
鲁风说,那是送给你的。
但白贞没有急着打开,她知道人的尴尬在同一时间里只能有一次,否则便显得愚不可及。
她先问了一声是什么东西?
鲁风说,是你一直想得到的,也是我早就应该送你却又一直没送。鲁风的语气里有一种淡淡的懊悔像某一个梅雨季节里的细雨。
白贞的心里仿佛也被一阵凉风传染而过。.也是在浦东买的?她问。
不,是在合肥买的,鲁风说,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我在起程回家的时候没有给你电话。
白贞望了一眼鲁风,眼光里茫然无语。
我想你会喜欢的,鲁风说。
白贞就淡淡地说了一声,用谢谢吗?
鲁风没有回答。但鲁风说,我希望你现在看一眼。
你以为我还会高兴得起来吗?白贞说。但她没有等到鲁风的回答就把盒子打开了。那是一条金项链。白贞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一个鸡心的里边,竟然有着两个也是金做的字:白贞。
本来是一只凤凰,鲁风说,我让他们给改作了你的名字。
白贞没有抬头。白贞的两条胳膊慢慢地支了起来,两只手掌紧紧地包围着那枚白贞鸡心。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也许是生怕被鲁风看到,于是她痛苦地将脸埋在了那枚鸡心的上边。
但这一切没有被鲁风看在眼里。早在白贞支起胳膊的同时,鲁风已经知地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而等到他被一阵突的惊叫吓得扬起了脸的时候,桌面上只剩下了那根孤独的链子了。其实,在白贞突然抓起满满一杯椰子汁往下猛喝的时候,他曾是有所意识的,但他没有想到她竟会把它给吞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跟她的性格毫不相符。这一点鲁风永远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样,鲁风又走进了白贞的丈夫的身上。
但进了医院之后的白贞却一直地缄默不语。开始的时候,鲁风觉得是合理的,就一直地没有任何的说法,但一天挨着一天地过去了,那白贞仍然地一不,鲁风就由不得替她捉摸了起来。捉摸了两天之后,鲁风终于现了一个秘密,他现躺在病床上的白贞,时不时地摸弄着手指上的一枚金戒指。那当然不是他鲁风买的,除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穿的各种各样的鞋,这一类东西他从来没有替她买过。鲁风向来觉得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而他也没有听白贞说过是她自己买的。
于是,鲁风在后一天的黄昏里开口问道: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他说的当然是洗澡间里的那个未名人物。
但白贞却连理都没有理他。
第二天,鲁风又问了一次。他说你可以告诉我他的电话,我给他拨一个就是了。
白贞仍然没有理他,她只继续地品味着她的那一枚金戒指。
第四天,鲁风只好找来了一位她的朋友。那当然的是一位女士。他让她们自己悄悄地说她们的。自己退位到屋子的最最里边一角。那是一间好大的病房,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见。直到她的那位朋友走的时候对他示意地笑了笑,他才又走了回来。他想,她一定是给她叫人去的。可是,等到那位女士再一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身边却没有跟着任何别的男人。她提着大大的一袋很有份量的高级补品,还有一束鲁风叫不出名称的鲜花。这个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时间大约是四点钟左右。
鲁风望着那一袋东西,然后用眼睛很认真地称了一下,他想最少得有二三十斤,看来那一位男同志很随意地花了不少钱。就在那位朋友对着白贞耳语的时候,鲁风站了起来,他想他还是离开一点的好,他的手里当时正拿着一本金庸的小说,金庸的那一部小说一共五本,这些日子里他断断续续地看完了前边的四本了,但前边的那些都讲了些什么,他又几乎忘记都隐隐约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