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癔症

　　

　　卫老爷能说吗，他不能，这家丑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可是他越是不说，给人越是想要得知的感觉。特别是程姨娘，她怎么也不能放任着要嫁给城主家的女儿被鞭打啊！挣开下人的拉扯，程姨娘是扑着跪着抱住了卫老爷的腿。“老爷啊，汐儿到底做错了，你要这么狠心打死她！”程姨娘是痛哭道。

　　卫子乐也是一本正经道：“父亲，任何事情都是有缘由的，你身为一家之主，要打死大哥跟二姐，怎么也该让大家信服的！”

　　这个书呆子！卫老爷都有些想抽卫子乐一鞭子，是书读傻了吗。“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三少爷跟程姨娘拉走，赶紧的！”卫老爷是咬着牙喝道。

　　“呵！”卫子如笑了，顶着一身的伤，却依然还能发笑。对着卫家的列祖列宗，他都觉得好笑，他都不是卫家的人了，这场景是不是太讽刺了！

　　“爹不说，那我说吧！”哭哭啼啼吵的人心烦，而且看到这一个个为这事而争吵他是觉得有些心底莫名的畅快！卫子如是依旧跪着，却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道。

　　“不要！”卫子汐是突然地尖叫起来，她那种突兀般的抬头，继而整个人是癫狂状一样直接扑向卫子如。“不准说，你不准说！”卫子汐有些胡乱地拍打着挠着卫子如，她那个恨啊，是想直接杀了这毁了她一辈子的人。

　　卫子如是微皱着眉头，谁又比谁无辜，若不是她有意来看自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他都怀疑这药是不是她下的！

　　“汐儿，你到底怎么了啊！”程姨娘是被卫子汐的疯狂给吓到了，一时之间站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卫老爷立马是吩咐人将卫子汐拉开，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耳边是传来了卫子乐的声音。

　　“父亲，二姐是不是发癔症了，这是要赶紧找大夫啊！”卫子乐惊慌道，“父亲，犯了癔症可要严加看管啊，这且不说会伤害到其他人，要是不小心伤害了自己也是大大不好的！父亲，赶紧找大夫吧！”卫子乐说的是焦急又严肃。

　　癔症！这似乎是能解释卫子汐所有行为最好的借口了，卫老爷脸色铁青般看着卫子汐，是想着这件事情能否就这样给遮掩过去！不对，卫子汐是癔症，那么卫子如呢，总不会两个人都那么巧的并发吧！

　　“你不能说，你绝对不能说！”被拉开的卫子汐还是癫狂样子，拉扯间是露出了她领口的肌肤。程姨娘眼尖，是尖叫一声，有些急得上前，查看卫子汐。“汐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这袖子上，这领口，程姨娘是瞪大了眼，这……这是……。“啪！”是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卫子汐的脸上，程姨娘是一副惊愕痛心模样。“你这不孝女，你都做了什么？”

　　卫老爷是怕程姨娘口没遮拦地乱说，亲自上前拉了程姨娘道：“孩子是得了癔症，你知道吗，癔症！”那一口笃定的样子，是让程姨娘惊恐住嘴。她看看卫子汐，再看看卫子如，双眼更是瞪大了，这……难道说……

　　眼泪是顿时彪了出来，程姨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眼中深深的绝望。不，这不可能啊！

　　卫子乐是将几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底是有些冷笑，想必一个个心里都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吧！偏偏，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他有些注重观察的是卫子如，只背对着看不清神情来。

　　“来人，将二小姐绑了，癔症犯了，伤了自己就麻烦了！”卫老爷是当场下令道，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一样，让他有了明确的理由堵住了卫子如的嘴。

　　“父亲，我从书上看到，这癔症发作，患病者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居住的对方最好也是清净的，否则人一多，是不知道谁会刺激到病者。”卫子乐严肃说道，“二姐方才那样子，若是手里有什么利器……”他说着是有些惊恐模样。

　　卫老爷脑海里也迅速想着对策，卫家在郊外也有别院，平常就是守院的人。卫子汐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在大院带着绝对会出事的！“管家，立刻安排人，将二小姐送到西郊别院。程姨娘，你去收拾下二丫头的东西，安排几个可靠的丫鬟跟过去！”

　　“老爷，你是要……”程姨娘哭着说道，完了完了，老爷这是要将汐儿关到别院去啊！

　　“你是想跟着一起去吗？”卫老爷狠狠盯着程姨娘说道。

　　顿时间，程姨娘是闭上了嘴，别院清苦，她怎么会不知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卫子乐是煞有其事般说道，“父亲，姨娘，我觉得二姐若能熬过此劫，日后必能飞黄腾达，幸福安康。”

　　是没有人将卫子乐放在眼里的，卫老爷也是看不都不看一眼，只觉得卫子乐果然是个书呆子。程姨娘是怔怔失神模样，她完全懵了，为何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呵，呵呵！”卫子如是笑了，突兀的笑声显得那么的怪异。“好一个癔症啊！”他也不说破，是有些阴阳怪气般说道，“倒不知我这又是犯了什么病！”

　　“逆子，气死我了……”卫老爷听罢，是又拿起鞭子，便要抽打卫子如。

　　“父亲不可！”卫子乐是惊恐般立马拉住了卫老爷，“父亲，大哥重伤刚愈，断不可下此重手啊！”

　　“够了，你们都给我走开，今天我不把这个逆子打死，我枉为卫家子孙！”卫老爷是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父亲，不可啊，大哥，你说句话啊！”卫子乐是极为焦急一般得将卫老爷给阻拦，更带着恳求口气对卫子如说道。

　　打就打吧，一鞭一鞭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打掉吧，等他还的差不多了，这卫家就是他的了！卫子如心中想着，或许现在他还没有下手的动力，他越堕落，父亲就越失望，越失望，责罚就越大，那么，他心中仅有那些愧疚，也会一点点没有掉。反正，他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又还怕什么报应的！

　　卫子如就是不解释，不求饶，反而还时不时地嗤笑，仿佛是在嘲讽着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