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魔法侧的效率

　　林格格外郁闷，以着一个自由落体的视角，从几千米高空飞快地砸到地上。断线的风筝也有空气流托着，视角没有。

　　芙兰达全程目送着他——这只特殊的血族精灵能够看到系统的某个实体。

　　林格的视角继续下坠:“系统，这攻击不是光速吧。”

　　“不是，尽管速度很快。这一传奇魔法可以达到光速，人为地挂载了另一传奇魔法:连锁攻击，以及其他魔法:自锁定目标、远程遥控弹道等，极大地拖慢了速度。”

　　地面上，所有的建筑都蒙上了厚厚的褐色绣迹。在八级地震中完好无损的建筑，此时东倒西歪，有些惨遭拦腰截断。几滩融入地面的血迹与残破尸骸上如同风化了几年，骨骼表面全部失去了光泽。那些由岩石与泥土建造的大地与街道，竟是无差别地生长出了铁锈。

　　很快地，便有人来接替芙兰达。这些人全部身着由密集魔法编织而成的防护长袍。防御着依旧未散的衰亡诅咒，并且在高度腐蚀性的空气中能够稳定呼吸。

　　一队人在林格死亡地点的正下方，也就是林格现在视野所在地附近，对内外两侧同步进行警戒。一是防止万物归源教徒抢夺林格，二是防止林格作出任何不合理行为。

　　很快地，坎贝尔王国的战后抚平小队便开始运作，去除战斗遗留现象，特别是人为散播的诅咒与谣言。

　　战斗或许仍在林格看不到的地方继续，表面的战斗在祈求法阵失败后便迅速结束了，弑神者队伍超远程介入，万物归源教会的几人则迅速撤退消失，圣光神出了一招后也消失不见。

　　几万人的军队仍然无法与对方战成平局，这是本质的差距，那群不顾一切向前探索魔法的家伙，抛弃感情、伦理、道德、文明、文化之后，前进的速度果然不是他们这些有着无数牵绊的人相比的。

　　海伦对着空气向他普及万物归源教徒曾经的所作所为，轻则是小范围的个体变异或者扭曲的魔物个体，严重的甚至是一座城市的所有生物都化为丧尸。他们几次公开负责的魔法实验，无一不是横尸遍野。似乎他们已经将自己从人类这个族群中摘除了出去，将不加入他们的都称为虫子。

　　随着表世界人类越来越强，他们直接拿活人进行的实验次数也越来越罕见。似乎他们不会进行复杂的战争，只会用各种恐怖的魔法暴力碾压。

　　林格对此也表示怀疑，只是怀疑的成分很少，即使胜者拥有解释一切、颠倒黑白的权利。

　　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万物归源教会的翠丝特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死活。

　　三天过去，林格看到了魔法侧匪夷所思的效率。

　　第一天，仍在运行的魔法塔瞬间清洗掉了相当部分的铁锈与诅咒，恢复了能够正常呼吸的健康空气。从天而降的城市级治疗术唤醒了所有未死者，并修复了大量伤害。身体缺损的获得了光之义肢，他们迅速集中起来前往其他城市重塑身体。随后一百三十万仍然能够活动的魔法师，仔细清理掉了城市中角角落落的诅咒、洗刷掉了铁锈，全程没有任何犹豫、恐慌、担惊受怕，军队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

　　第二天在之前清洗中遭到虚弱诅咒的人接受了统一的治疗，城市立刻开始重建，城市中幸存的建设部队同从临近城市调来的建设法师，在短短一天，拿着城市设计图，修复了所有腐朽的建筑，重建了包括中心双子塔在内的所有坍塌建筑。没有任何偷懒与浪费，魔法阵的光芒自始至终都没有熄灭过，魔法与魔力就像不要钱那样挥霍，却又每一分都用在了刀刃上。

　　第三天，城市级魔法阵的重构、魔力交通网、永久通讯网、城市护盾的重建就相当之慢了。系统提醒林格:“注意到了吗？无处不在的精神魔法，他们的行为之所以这样一致，没有自私自利，没有利益冲突，是因为始终都被控制着，这些感情被有些人刻意屏蔽掉了。”

　　林格想了想自己在佣兵团的所见所闻:“没这么严重，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嘛，平时他们看起来各种情感都有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无论是问失去部分感情的人是不是我所承认的人、思想被控制的人是不是自由的人，疯狂的万物归源教徒是不是我所承认的人，我的回答都不会改变:是的。所有情况在科技侧都能找到答案。感情缺失者是普遍的，；每个人的思想取决于他所接触的信息，这些信息必然是经过信息控制者筛选的；第三种比较少见，我记得某些数学家是那种不会生活、社交的状态。”

　　“宿主已经学会抢答了吗？这些天琢磨了这么多明确的答案。”

　　“那我还能做什么！还要等待四天才能复活！不死之身的读条时间为太长了吧！上次不是说我会直接昏迷吗！现在这么挂个视角还不如昏迷抗过去时间呢！”林格疯狂抱怨，平时闲住是能闲住，但被迫什么都不做这不是监禁吗！

　　系统:“宿主稍安勿躁，本系统所说的是被彻底粉碎成原子级的碳粉，这次虽然是非常严重的损伤，成为了大分子级的碎片或者说碎末，但距离原子级还有很大的差距呢，预测再经过两天就能复活了。其实本系统只是注意到一点:这是高度集权的社会才会有的现象，所有人的意志全部取决于发布指令的那些人，所有人都像那些人的手脚或者说人偶……”

　　林格直接抢断这越来越古怪的话，斜愣了系统一眼:“难不成你还指望王国实行君主立宪制？有这个BB的时间你就不能研究一下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能力能够让我在这个武力值太高的世界，活得轻松一点？或者现实一点，我能不能快点复活？”

　　林格现在没有眼神，也无法斜愣系统，不过心情肯定传达到了。

　　“很快就能复活了，有人来帮助了。”

　　“有人能解除不死之身的读条吗？”林格诧异地问。

　　“从预备的材料上来看，他们是这么准备的。”系统如是回答。

　　林格看着附近匆匆赶来的海伦与其他几名陌生人，抱着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从种族上看是幼年精灵，性别似乎是雌性，刚刚死亡的。

　　他为什么突然有种邪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