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苏衍已经死了

　　明歌脸色一变，“逸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你夺了我相公尸身不算，这是又要来污蔑我了？

　　 他一个守备家的公子，离家出走了与我何干，这天下人千千万，逸王爷莫不是都算在我的身上？

　　 外人传我跟他私奔也就算了，没有想到你堂堂一国的王爷，居然也会如此信口开河。

　　 这话要是让我家阿衍听了去，你让他如何看我？

　　 你这分明就是想把我逼上绝路，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却要你们给污了名声。”

　　 明歌把装血的碗，重重放在桌上，碗里的血飞溅出来，有几滴落下了赵子渊脸上。

　　 赵子渊眼眸沉沉，他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我忘了告诉姑娘一件事，苏瑾夜还在这世上，他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明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里的厉色却扫过了旁边的阿橪。

　　 阿橪一拍桌子，“明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燕洵的公主，你敢对我不敬？”

　　 “公主？”明歌一笑，“我记得数日前，你还跟我说你在上京城是做乞丐的，现在又说自己是公主，我就是好奇，这燕洵公主的门槛，可是真低啊！”

　　 阿橪大怒，“你敢取笑我？”

　　 “她是不敢取笑你这个公主，但是换我来怎么样？”外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白落落自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还带着宫女红云。

　　 “你是什么人？”阿橪怒火中烧，瞪着白落落问道。

　　 白落落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阿橪，只是向着赵子渊行了个礼，“燕国公主白落落见过逸王殿下。”

　　 赵子渊打量了白落落几眼，“听说你和大梁国的二皇子司马晔有联姻的打算？”

　　 白落落浅笑，“那是我父皇的意思，至于我，还没有嫁给他的打算。”

　　 赵子渊很满意她的回答，他点了点头道：“公主没有此意就好。我燕洵也有意求娶二皇子司马晔，这不，正要前往大梁提亲。”

　　 白落落看了一眼赵子渊身边的阿橪，“逸王殿下就是为这位公主求娶司马晔吧？”

　　 赵子渊点头，“正是。”

　　 “那就太可惜了，司马晔虽然不怎么样，但要是配你家这位公主，着实不妥，你家这公主拿出去，简直是在寒碜人家司马晔。”

　　 白落落一脸看不起阿橪的样子，气得阿橪直哆嗦。

　　 她指着白落落道：“你我同为公主，不过是国家不同，你缘何看不起我，我又不是为了那司马晔的荣华富贵而来，我要的是苏瑾夜。”

　　 白落落一愣，“你说谁？谁是苏瑾夜？”

　　 “司马晔就是苏瑾夜，他是借尸还魂。”

　　 “你胡说，”明歌声音猛然尖利了起来，“司马晔是司马晔，我的阿衍是我的阿衍，你凭什么混为一谈。”

　　 阿橪站起身，她逼近明歌身边，“司马晔确实就是苏瑾夜，你不愿意相信也好，不愿意承认也罢，这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明扬冲过来，拦在阿橪和明歌之间，“阿橪姑娘，你别欺人太甚，仗着有了公主的头衔，就为所欲为。”

　　 白落落也从刚才的事实中惊醒过来，她也道，“就算司马晔是苏瑾夜，他又凭什么要娶你，就凭你比别人飞扬跋扈？”

　　 阿橪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公主当的憋屈，她伸出手，向白落落脸上抓去，她出手很快，白落落要想躲闪根本来不及。

　　 明扬就站在她的旁边，他顾不上推开白落落，一瞬间，只得自己挡在了她的面前。

　　 阿橪的指甲落在了明扬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白落落一脚把她踢飞了出去。

　　 赵子渊只是看着他们打闹，不发一言。

　　 阿橪爬起来，对着明扬和明歌等人叫嚣，“你们胆敢对本公主动手，我让逸王殿下诛你们的九族。”

　　 “阿橪公主好大的威风，怕是你这个公主的头衔，也是用我的秘密换出来的吧？”

　　 苏瑾夜站在厅堂的门口，眼神冰冷地盯着屋里这些人。

　　 阿橪委屈地叫了一声，“阿晔，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不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着想，我做了公主，你不也会吃香的喝辣的。”

　　 阿晔？他就是苏瑾夜？

　　 赵子渊猛然就站了起来，他颤着声音叫了一声苏衍。

　　 苏瑾夜背光而立，娇嫩的面庞上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冰冷，“赵子渊，你当年欺我也就罢了，没想到今天上门来欺负我的娘子，当真是好风度。”

　　 明歌拉了拉他的手，苏瑾夜用口型跟她说了一句没事。

　　 赵子渊解释：“苏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苏瑾夜问他。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你纵容着你家的公主殿下，把我的娘子一步步逼到角落，今天要是我再不站出来，你们是不是要把她逼死？”

　　 他拉住了明歌的手，用掌心的温暖传递着丝丝心安。

　　 明歌忽然向着他一笑，“要是今天必须得死，那我们就死在一块。”

　　 苏瑾夜点头，把她护在怀里，心里却是明白，赵子渊怕是连死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赵子渊近乎贪婪地望着苏瑾夜，几乎肯定这就是他，也只有他，在面对自己时，会伸出全身的刺，既扎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苏瑾夜的手没有上药，只是用布胡乱地裹了，透过白布，浸透出殷殷血迹，滴滴答答地落在他旁边的地上。

　　 赵子渊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苏衍，你先上药，等没事了我们再说。”

　　 “我的事不要你管，”苏瑾夜的刺已根根竖起，“赵子渊，你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放过我？”

　　 赵子渊摇头，“你对我有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我以前做事可能偏颇，我改行不行？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我们还做那两个在襄阳城，无忧无虑的少年。”

　　 “晚了。”苏瑾夜眼里已经泛起了红色，“在襄阳城的那个苏衍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是司马晔，大梁国的二皇子，他没有和你一起生活那段记忆。”

　　 赵子渊的眼圈也红了，“苏衍，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我只是想留住那份兄弟情谊，我没有想过要贪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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